张大力《车夫》Delivery Bicycles纯棉布蓝晒Cyanotype Photogram Mounted on Fine Linen 260×390cm 2011
张大力蓝晒制作现场 北京昌平 2010 人物系列的现代感比较鲜明。除了细节部位的当代特征:发饰、服装、点缀、鞋帽等人物气质的表现,艺术家还拾遗了当下社会生活的现实物什。其中没有太抽象的东西,三轮车、盛蔬菜海鲜的塑料框篮、雨伞、儿童车,这些生活的描写记录了这个时代的影像特征,犹如一幅现代生活的“上河图”。生活的必须用品的构造,例如儿童车和雨伞,给科技发展的历史和科技功能提供了记述意义。它们具体展示到机械的发条、齿轮、转轴等细节,具有传统界画对房屋建筑的历史见证意义,这里提及了蓝晒的实用功能——复刻与记录。画面将没有生命的物体表现的生动逼真,视觉上散发了生活气息,即“此刻在此的存在”,而人物的表现正相反,它们像群木偶或者稻草人,目光不散发语言的信息。它们淡漠,彼此间并没有传达一种呼应,“我们是谁,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”的哲学拷问不被画中的人物关心,这是历史上现代派绘画的闪耀之处。在印象派奠基人马奈那里,早已将人的精神存在进行了细腻的刻写,人不是历史的、文学的、被归纳的,相反,它只诉求于审美。那些目光与心理逃逸了主观的表现。
三、过时还是不过时
经典基本呈现了两种面貌,一种划入了历史的典籍,另一种被大众口口相传。文本传承有绪,有助于后者引经据典,来源有实证出处。但或许正因为它流传的便捷,而在众人那里产生了“过时性”。概念正在此引出,便说明某个常见的现象。像文人们经常玩的自黑游戏:“我没看《老人与海》、“《三国演义》我没读过”、“《圣经》我都没看”。是说大众所谓喜闻乐见、耳熟能详的书籍,但其实很多作家并未真正看过。拥有谈资好像跟阅读本身是两个事情。海明威说起,人生能细读十本书就够了。这有点题外音,貌似给自黑者的某种饰非。但经典着实具有了这种过时性。假使我们重拾典籍的东西,书中光辉的秘密依旧照耀着我们精神的苍白领域,那它的性质便在此刻、当前产生了当代的意义。前人的硕果在我们荒凉的中产阶级散出了枝叶。
张大力在珠宝屯工作室的鸽子标本 2017
张大力《鸽子》纯棉布蓝晒 270x246cm 2011 另外,知识吸收的匮乏无关于知识本身,现代传播工具的无形、巨大又时时刻刻,总有触动观众引发厌倦心理的节点。重点在传播学的功能:复制、篡改、收集、放大、编辑等,传播能将一个现象和固定文化编辑、再编辑,经典在承担被阅读的过程中,也增加了被二次制造甚至二次创作的劳作。在过去,获得一本书籍可能具有某种偶然性,具有获得者和那个时间的故事;在当下,获得一本书籍是再容易不过的,甚至从书店亲自购买一本读物,都变成一件比网购要奢侈的事情。故事的产生途径和孕育的气候越来越少,越来越稀薄。一切似乎也不那么容易吊起大众的口味、情绪以及联想。从教育的时代开始,在厌倦工具的那刻,我们厌倦了工具承载的或好或坏的价值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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