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最后一次碰面是今年4月16日,在侨福美术馆的展览上,她依然带着她标志性的笑容,然而从我当日发出的微信看,这最后的相会竟暗示着什么——背影、仙鹤(刺绣的夹克)、高高的发髻!三个半月后,崔岫闻和这张图里的我们竟相隔两世!愿小崔在天堂笑若桃花,超逸自在!
刘礼宾:翻开手机,竟然见到噩耗!4月还在一起聊天,谈当代艺术问题,谈修行和疗愈。您没提及自己身体。依然乐观爽朗,自信美丽!一边看我布展,一边鼓励我,还直接支持我。音容笑貌,宛在眼前。3个多月,您竟然走了,没有任何预兆!我们一直聊当代艺术的转型,从苏州美术馆你给我们带来的惊喜,到今日美术馆生生不息之爱,我敬佩您的放下,开启。由此做了多次合作和对话。天忌英才!您刚开始的路,不仅对于您自己,对于中国当代艺术都意义重大!怎么说走就走了呢?正如您和我多次聊得修行和践行!您的离去,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对这世间给予另外的启示!弟铭记于心,并将继续推进之!崔姐,一路走好,悲痛哀哉,弟怆然哭泣!会以您我都认同的方式给您送行!
杨卫:这个噩耗太突然了,此前我竟然一点不知道。看来,这些年我们确实已经疏远了,或者说,小崔将病情隐瞒得太深……
认识小崔已经有20年。那时候,我们都住在通州,常在一起聚会,聊艺术,谈人生。当时的小崔,还在画画,虽已得到业内的一些关注,但仍未冒头,她总为此而苦恼。记得,我们曾多次在一起探讨彼此的转型问题……后来,我和小崔果然都开始转型了,我从创作转向了批评,而小崔则放弃架上绘画,开始了观念艺术的探索。我还记得,她最早创作出一批观念摄影时的情景,曾邀请我和批评家高岭一起到她通州狭小的房子里参观。因此,我和高岭也是最早见证她转型的批评家之一……
一晃近20年过去了,小崔后来博得大名,也早就搬离通州去了望京。这期间,我们的联系并不多,只是偶尔会在一些艺术活动上见面,而每次见面时,我仍喜欢亲切地喊她小崔。我还多次跟她说过:你怎么越长越年轻,越长越漂亮了呀……没想到,在人生最美、也是创造力最旺盛的时候,小崔却如同折断的花枝,戛然而止。说来,真是遗憾不已……沉痛哀悼崔岫闻!愿小崔一路走好,天堂安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