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利,背景的达利画加拉的背影,她因在六面真镜子里临时照出的六个虚角膜而变得永恒,1972-73。
达利,利加特港的圣母(第一版),1949,加拉扮作圣母形象。 1934年,达利与加拉结婚。之后50年,达利为加拉画了几百张画,这位多才多艺的妻子时而化身为圣母,时而是充满情欲的形象,时而又化作忧郁神秘的女子。达利开始为其中的一些画签上“加拉?萨尔瓦多?达利”,将二人紧紧捆绑在一起。但是,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加拉曾经动笔或告诉达利如何作画。
读塔罗牌是加拉的一项爱好,但她还是一位精明的经纪人,懂得如何吸引画廊主,同时让达利摆脱那些不受她信任的人们。正因为加拉的存在,她扫除了日常的事无巨细,达利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,加拉是丈夫坚实的基座,鼓励他创作,并作为他最好的经纪人。
达利,由飞舞的蜜蜂引起的梦,1944
达利,肩上有两块烤肉排的加拉,1934。这一年,达利与加拉结婚,他作此画,表达了想吞吃加拉的念头。
在1939年的日记中,小说家阿娜伊斯?宁(Ana?s Nin)详细记录了当加拉与达利同住在美国艺术赞助人克瑞斯?克洛斯比(Caresse Crosby)家中时,加拉如何写下种种要求,让自己和其他人向丈夫提供帮助。加拉作为宣传员的才能也没有被掩盖,意大利画家乔治?基里科请加拉作自己的艺术经纪人。
加拉引起的迷恋与惧怕,一点不亚于她收获的钦佩。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,她发现在女性中鲜有盟友。在她回忆里,美国艺术收藏家佩吉?古根海姆用“帅气”形容自己,但是“过于做作,以至于缺乏同情心”。“其他人也诋毁加拉是个守财奴,”策展人、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艺术史教授埃斯特雷亚?德?迭戈(Estrella de Diego)说,不过她继而发问道:“加拉果真为钱所动,她为何要放弃功成名就的艾吕雅和迷人的巴黎,为了年轻画家达利寄居在小村里呢?”
这场展览提出了诸多疑问,并一一作答。在315件展品中,有的来自普博尔城堡,由克里斯汀?迪奥等设计师设计的服装把加拉扮成时尚偶像。意大利女性设计师艾尔莎?夏帕瑞丽(Elsa Schiaparelli)为加拉设计了著名的高跟鞋形帽子。
1938年,意大利女性设计师艾尔莎?夏帕瑞丽为加拉制作的高跟鞋形帽子,灵感源于达利设计。
服装设计大师克里斯汀?迪奥为加拉设计的裙子
随着达利夫妇年事渐长,二人的关系越发紧密,携手迎击死亡,迭戈说。1982年,加拉去世后安葬于普博尔的地下墓穴,达利将它设计为棋盘形。挨着她,达利造了自己的墓穴。不过在妻子去世两年后,达利因为城堡卧室失火而负伤,便离开了普博尔。最终,于1989年安葬在家乡菲格雷斯的达利美术馆中。
展览向人们呈现出加拉如何从女性相对逼仄的空间中脱颖而出,在超现实主义运动中赢得自身的地位。迭戈注意到,这场运动的领袖布勒东曾断言,超现实主义女性艺术家不可能身兼母亲之职。
加拉参与过几次团体聚会,参加过合作绘画会议和其他超现实主义实验,也创作过超现实主义作品,可惜的是,如今仅存摄影作品了。展览中,有几张加拉与达利共同的工作照,当时达利正在筹备1939年纽约世博会参展装置作品“威尼斯的梦”。
1939年,达利与加拉的工作照,他们正在筹备当年纽约世博会参展装置作品“威尼斯的梦”。
加拉没有放弃过始于童年的文学梦。诗人柯雷记得加拉曾着手写一本小说,尽管小说最终未见出版,相关书稿也没被找到,但是从普博尔城堡中发现的一份日记中,加拉写下过儿时在俄罗斯的情景。
加拉?达利?萨尔瓦多基金会项目协调员乔迪?阿蒂加斯说:“加拉希望普博尔城堡成为一处安静与怀乡的所在,住在这里的女子时常回想起遗落在俄罗斯的青春时光。”加拉生前就喜欢被诗歌、花草、植物滋养着的城郊城堡。达利为妻子精心设计了室内环境,选取加拉(Gala)名字中的“G”,设计成盾徽装饰天花板。“每一间房间的细节,都能让人看出夫妇二人彼此需要、携手向前、创造生活的模样。”阿蒂加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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